这一番话,可谓是一箭三雕。
"好了。"赵汝安轻轻敲了敲龙椅扶手,"此事朕已经听明白了。"
满朝文武屏息以待。
"程爱卿。"赵汝安看向跪在地上的程远,"你身为大理寺卿,理应谨守朝廷法度。擅闯门下省,对同僚无礼,确实有失体统。"
程远连连叩首:"臣知罪。"
"至于余卿,"赵汝安又看向余谨,"你说得对,朝廷重臣代表的是国法威严。但是,"他话锋一转,"身为年轻官员,也该多一分宽容。下次若再遇此事,可先予以警告。"
"臣遵旨。"余谨躬身应道。
"卢爱卿。"赵汝安最后看向卢颂,"你为朝廷老臣,关心朝廷和气,朕心甚慰。不过,官场上下,还是该以法度为先。"
卢颂连忙叩首:"陛下圣明。"
"此事就到此为止。"赵汝安环视四周,"程爱卿先下去养伤吧。"
"臣告退。"程远艰难地站起身,在侍卫的搀扶下缓缓退出大殿。
"接下来,"赵汝安正色道,"有事参奏,无事退朝......"
满朝文武神色各异。这场风波虽然平息,但余谨今日的表现,却让不少人心中暗暗警惕。这个年轻人,果真不好对付。
"陛下。"卢颂缓缓站出,"老臣倒是有几句话要说。"
余谨眼中寒光一闪。果然,方才的事不过是个开胃菜。
"韩承业身为御史中丞,位列三品。按律,三品以上官员若有罪过,必须由大理寺会同刑部审理。"卢颂正色道,"这是祖制,是朝廷法度。"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可如今,韩承业被从龙密卫拿下,关在昭狱。这...是否有些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