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说得对。"闻泽立刻附和,"从龙密卫虽是陛下亲军,但也该遵守朝廷法度。如今却越权行事,实在令人忧心啊。"
卢颂点点头:"更令人忧心的是,韩承业到底犯了什么罪,至今也未向朝廷公布。从龙密卫为何拿人,所为何事,竟无人知晓。"
"是啊。"闻泽叹息,"从龙密卫如今俨然成了一个独立衙门,想抓谁就抓谁,想关谁就关谁。朝中上下,人人自危啊。"
卢颂继续道:"从龙密卫原本是为陛下分忧,可如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余谨一眼,"却似乎成了某些人的私兵。这般权力过重,实在不是好事啊。"
"正是。"闻泽接话,"朝廷上下,本该各司其职,互相制衡。如今从龙密卫权力太大,已经打破了这个平衡。这般下去,朝纲必乱!"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卢颂和闻泽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出了从龙密卫的越权,又暗指余谨权力过大,更暗示韩承业可能是被人陷害。
"陛下。"卢颂拱手道,"老臣以为,此事应该按律办理。韩承业若真有罪,自有大理寺和刑部审理。从龙密卫不该插手此事。"
闻泽也道:"是啊,若是连这点规矩都不讲,那这朝廷,岂不是成了某些人的一言堂?"
"陛下。"余谨站出,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既然卢大人和闻大人都说到这里了,那臣就把韩承业的罪状说个明白。"
他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这是韩承业的部分罪证。他利用职权,篡改盐税记录,暗中受贿。仅这三年,就在京郊置办了大量田产。这些地契和交易记录,臣都已查实。"
满朝哗然。
"至于从龙密卫越权一说,"余谨目光如电,"臣倒要请教卢大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何等职位?"
不等卢颂回答,余谨继续道:"平章事为宰辅重臣,代天子理政,监察百官。臣查办贪腐,惩治奸佞,这是职责所在,何来越权之说?"
他环视四周:"还是说,某些人觉得,查贪问腐也要看人下菜碟?"
卢颂脸色一变。
"陛下。"余谨拱手道,"臣以为,朝廷法度,就该一视同仁。韩承业若真清白,自然无惧查问。若是有人觉得不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卢颂一眼:"那倒要问问,是何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