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在量子风中狂舞,显露出太原兵工厂的等高线图。
牟勇的铁钩突然转向,在某个核心上敲出《义勇军进行曲》的节奏。
屏障裂缝里突然涌出带着小米香气的黄沙——这是三天前他们在太行山根据地埋设的地雷填充物。
当第329颗沙粒落在怀表表面时,整个屏障轰然炸开。
萧云却瞳孔骤缩——飞溅的冷聚变核心在空中组成日军联队旗的菊花纹。
牟勇的机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摆出武士刀架势,这是去年白刃战缴获的肌肉记忆。
"狗日的时空陷阱!"萧云怒吼着扯断生物芯片连接线,飞溅的电子浆液在虚空画出四渡赤水路线图。
怀表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炸成碎片,其中一片铜齿轮精准卡住了正在重组的屏障枢纽。
牟勇趁机甩出锁链缠住三枚核心,锁链瞬间结满太行山特有的冰凌。
当冰凌折射出129师指挥部的水井倒影时,屏障发出了类似摩尔斯电码的呜咽声。
萧云突然单膝跪地——他的绑腿正在渗出土匪劫军饷那夜中的枪伤血渍。
"老牟......"他盯着正在缓慢愈合的裂缝,沾血的手指在冻土上画出苏制波波沙冲锋枪的散热孔纹路,"这龟儿子屏障......在偷学咱们的游击战术。"
最后半句话被突然响起的山西民谣吞没,那是他们埋设在根据地的留声机在平行时空的共振。
牟勇正要甩出的第八枚冷聚变核心突然长出日式刺刀护手,屏障裂缝深处传来带着大连口音的日语喝骂声。
量子尘埃裹着山西老陈醋的酸味扑在脸上,萧云后槽牙的旧伤突然泛起钻心的疼——那是半年前夜袭大同煤矿时被流弹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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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勇的机械臂液压管发出类似掷弹筒卡壳的闷响,飞溅的油星子在地面灼出三八式步枪的弹痕纹路。
“这龟孙成精了!”牟勇啐了口带血沫的唾沫,左眼义体的红外扫描仪突然蹦出川剧变脸似的蓝光。
他扯开染着娘子关炮灰的军装领口,露出挂在胸前的重庆火锅底料包——三个月前他们端掉伪军情报站时缴获的“特殊装备”。
萧云突然按住腰间皮带扣,那里嵌着上周从日军少佐尸体上扒拉下来的怀日牌香烟盒。
金属盒盖上的樱花浮雕正在渗出玉门油田的原油,黑黢黢的液体顺着绑腿布渗进冻土,竟腐蚀出晋察冀边区的地道分布图。
“老牟!”他扯断两截绑腿布扎成火把,沾着原油往牟勇的量子锁链上抹,“还记得咱们在太行山签到时挖出的那口汉代盐井吗?”
牟勇的机械臂突然发出开窖白酒的咕嘟声,备用燃料舱里残存的二锅头顺着锁链纹路喷涌。
当裹着原油的火把撞上烈酒蒸汽时,爆开的火焰里竟浮现出129师兵工厂的土法炼钢炉虚影。
屏障裂缝里渗出的冷聚变核心突然开始哼唱《黄河大合唱》,青铜手指的甲骨文方程出现了三八线似的扭曲。
“警告!记忆回廊完整度67%......”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夹杂着山西刀削面摊的叫卖声。
萧云看见自己左臂的怀表齿轮卡着片雪花膏铁盒——上个月端掉伪满洲国特务机关时,某个旗袍女谍塞给他的“纪念品”。
牟勇突然踉跄着单膝跪地,机械臂肘关节爆开的火星子溅在冻土上,竟烧灼出日军华北驻屯军的布防图。
“狗日的偷师!”他撕开右腿绑着的急救包,扯出半截带弹孔的《申报》往屏障裂缝里塞,“尝尝老子的舆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