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弟顺势坐在一旁,膝盖上摊开瓜子袋,脸上故作神秘:“婶子们,我这心里憋了件事,不说出来实在难受。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啊!” 众人听闻,立刻围拢过来,眼中满是好奇,脑袋几乎要凑到一处。
李婶嗑着瓜子,瓜子皮从嘴角飞出,催促道:“想弟,别卖关子,到底是啥事儿?你快给我们说说呗!你放心,我们几个,嘴严实的很呢!”
周想弟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五官都快扭曲到一块儿:“你们知道张来弟和张梦弟吧?听说啊,她们在外面跟着付将军,干的可不是什么正经事!”
赵婶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不会吧!那俩丫头看着挺老实的。而且,张来弟不是都嫁出去了吗?她婆家人不管管她?”
周想弟撇了撇嘴,冷笑一声,脖子往前一伸:“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张来弟,就是不守妇道,都已经被婆家休了呢!我前儿个听人说,她们姐妹二人整日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穿得花枝招展,还在霓裳阁的后院里,和那些来路不明的男人勾勾搭搭,不知道在搞什么勾当。说不定啊,是借着付将军的名义,做些见不得人的皮肉买卖!”
王婶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狠狠啐了一口:“没想到老张家的闺女,竟做出这种事,老张家的脸都被她们丢尽了!”
就在这时,路过的刘大爷听到这番话,忍不住冷哼一声:“想弟,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可别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
周想弟心中一慌,脸上却装出委屈的样子,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声音带着哭腔:“刘大爷,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想着给婶子们提个醒。再说,这无风不起浪,要是没这回事,怎么会有人传呢?您老岁数大了,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些丫头片子有多野!”
刘大爷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周想弟见状,将瓜子袋猛地往旁边一推,拍着大腿,继续煽动着:“婶子们,你们可别不信。我还听说,她们赚的钱来路不正,都是靠出卖自己身子换来的。上次有人瞧见张来弟半夜从一个男人屋里出来,手里还攥着一沓银票呢!往后咱们可得离她们远点,别被连累了!说不定哪天,咱们村的名声都得被她们给毁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对张家姐妹的印象瞬间跌入谷底。
而此时,远在霓裳阁的张来弟和张梦弟,丝毫不知周想弟在村里掀起的这场风波。张来弟正专注地绣着李尚书夫人的蜀锦旗袍,丝线在她指尖上下翻飞,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张梦弟则在一旁认真学习新针法,时不时用牙咬断线头。一场危机,正悄然逼近......
数日后,一位从村里来镇上采买的大娘,在霓裳阁选购绣品时,眼神怪异,对着张来弟和张梦弟指指点点,压低声音跟同伴议论。姐妹俩虽听不清内容,但那异样的目光,让她们心里 “咯噔” 一下,隐隐不安。
当天傍晚,霓裳阁的扫地阿婆实在看不下去,把听到的谣言告诉了她们。“来弟、梦弟啊,最近村里传得可难听了,说你们在这儿跟男人不清不楚,靠不正当手段赚钱。” 阿婆满脸担忧,声音里带着惋惜。
张来弟手中的绣针 “啪” 地掉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我们一心在霓裳阁学手艺,从未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张梦弟也是眼眶泛红,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到底是谁在背后恶意中伤我们?” 两人稍作冷静后,认定这极有可能是周想弟所为。
张来弟决定回村一趟,当面质问周想弟。张梦弟放心不下姐姐,坚持一同回去。刚踏入村口,村民们的目光就像锋利的刀子,齐刷刷地射向她们,还伴随着窃窃私语。“看,就是她们俩,没想到平时看着老实,竟做出这种事。”
“听说还被婆家休了,真是家门不幸。”
一位挎着竹篮的农妇,故意提高音量,扯着嗓子喊道:“瞧瞧,这就是老张家那两个伤风败俗的闺女!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骨子里这么脏,在外面靠卖色相赚钱,简直丢尽了咱们村的脸!也不知道张家人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两个败坏门风的东西!”
白发苍苍的赵大爷拄着拐杖,摇头叹息,脸上满是嫌弃:“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世风日下!老张家这俩丫头,小时候看着还挺乖巧,没想到长大了,竟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种行为,简直有辱祖宗,要是老张家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怕是都要气得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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