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倾洒,给女子学堂的琉璃瓦镀上一层金边,琅琅书声不绝于耳,一切看似平静祥和。课间,司马如雪袅袅婷婷地走在回廊,迎面碰上正抱着书本匆匆赶路的陈婉。
“婉妹妹,走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呀?” 司马如雪笑意盈盈,声音软糯,伸出手亲昵地拉住陈婉的胳膊。
陈婉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回应:“司…… 司马小姐,我正要去藏书阁找些典籍。”
“正巧,我也想去。咱们一道吧!” 司马如雪说着,挽起陈婉的手,两人并肩前行。一路上,司马如雪笑语不断,引得周围同学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待陈婉离开,司马如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变得冰冷。她身旁的跟班李嫣凑过来,谄媚地说:“小姐,您对这些穷丫头还真是有耐心。”
司马如雪冷哼一声,不屑地撇嘴:“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这些穷酸丫头,妄想和我平起平坐,简直是白日做梦!”
“就是,也就是这女子学堂规定不看出身,不然的话,她们这些贱皮子哪有机会踏进这学堂半步。” 李嫣附和道。
司马如雪眼眸一转,阴恻恻地说:“得找个机会,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让她们知道,在这学堂里,到底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几日后的茶艺课上,同学们围坐在一起,学习泡茶技艺。司马如雪趁先生转身示范的间隙,悄悄将茶渣撒在陈婉的裙摆上。
“哎呀!婉妹妹,你裙摆怎么脏了?” 司马如雪故作惊讶,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陈婉低头一看,顿时慌了神:“这…… 这怎么回事?”
“许是不小心蹭到的吧。” 司马如雪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帕,看似帮忙擦拭,却暗中用力蹭脏裙摆。“不过妹妹也太不小心了,要是被先生看到,恐怕会挨批呢。”
这时,先生走了过来,司马如雪抢先说道:“先生,婉妹妹裙摆脏了,我正帮她清理呢。”
先生点点头:“司马如雪,你乐于助人,值得表扬。陈婉,下次可要注意些。”
陈婉委屈地咬着嘴唇,却又不敢反驳。司马如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得意,仿佛在说,在这里,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
学堂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因司马如雪的所作所为,暗潮涌动,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暮色像一层轻纱,悄然笼罩了织女学堂。雕花窗棂里,烛火明明暗暗,司马如雪正颐指气使地刁难新来的女学生,尖酸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每个人的心。这一切,都被躲在垂花门后的小花瞧得清清楚楚。月光洒在小花紧蹙的眉头上,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愤怒与忧虑。
小花深知,这学堂是织女仙子耗费心血创办的。仙子不忍天下女子被困于深闺,没有立身之本,遭受无端欺凌,才建立这所学堂,给女子们开辟一条崭新的出路。可如今,竟被司马如雪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搅得乌烟瘴气,实在令人痛心。
匆匆穿过灯火阑珊的街巷,小花来到霓裳阁后院。彼时,我正坐在石凳上,借着月光翻看一本诗集,身旁的石桌上,茶香袅袅升腾。小花快步上前,神色凝重地说:“小姐,今日在学堂,我瞧见司马如雪又在欺负新来的学妹。她不仅言语羞辱,还故意打翻人家的笔墨,那学妹委屈得直掉眼泪 。”
媚儿从屋内走出,手中握着一方绣帕,听到小花的话,轻笑着说道:“小花姐,这事不难解决。你若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去办。我有法子让她收敛收敛。”
小花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媚儿,司马如雪行事向来嚣张,背后又有些靠山,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可别弄巧成拙,反倒惹祸上身。”
媚儿眨了眨灵动的眼睛,走到小花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小花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不会莽撞行事的。咱们可以收集她平日里作恶的证据,再联合其他受了委屈的同学,一起向夫子告发。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她背后有靠山,也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