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中的诗集,点头赞同:“媚儿这主意不错。司马如雪这般行径,绝不能姑息。咱们收集证据,光明正大地揭露她的恶行,既能帮那些受欺负的同学讨回公道,也能让学堂恢复安宁。”
小花听了,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既然小姐和媚儿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往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媚儿拍了拍小花的手,胸有成竹地说:“小花姐,你在学堂里人脉广,多留意司马如雪的动静,有什么新情况,第一时间来告诉我们。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安排。”
媚儿施法幻化成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可爱女娃,对外假称自己是巡抚付震廷的远房表妹柳如玉,由于长得极其甜美,又出手阔绰大方,加之聪慧过人,在学堂的柳如玉颇受欢迎。这就招来了司马如雪的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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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午后,暖融融的阳光穿透雕花窗棂,在学堂的青砖地面洒下一片片灵动的斑驳光影。讲台上,夫子身着洗得泛白却一尘不染的长衫,正摇头晃脑讲解诗词,抑扬顿挫的声音在教室里悠悠回荡:“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短短十字,便勾勒出塞外雄浑壮阔之景……”
司马如雪坐在前排显眼位置,精心描绘的柳叶眉下,双眼时不时望向夫子,手中绘着芍药的团扇轻轻摇晃,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偶尔还微微点头,似是在与夫子隔空呼应。
下课钟声一响,几个女学生如同欢快的小鸟,一下子围到媚儿幻化的柳如玉身边。柳如玉绘声绘色地讲着巡抚府里的趣事:“那日府里办赏花宴,表兄好不容易捕到一只漂亮的蝴蝶,结果被一阵风刮跑了,他还摔了个狗啃泥!浑身沾满花瓣,模样滑稽极了。” 女学生们听后,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柳妹妹,你表兄也太有趣了!”
“快再讲讲,还有没有别的趣事?”
司马如雪远远地站在廊下,目睹这一幕,手中的帕子被攥得皱巴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咬着牙,低声咒骂:“一个乡下野丫头而已,凭什么这么受欢迎!不过是仗着巡抚府的名头罢了。”
次日清晨,晨光轻柔地洒在学堂花园,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宛如一片五彩斑斓的云霞。柳如玉故意站在花丛中,吟诵一首新作的诗词,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花园里飘荡:“朝霞染蕊露华浓,蝶舞蜂飞韵几重。莫负春光诗意里,繁花深处觅仙踪。” 不少同学闻声而来,纷纷夸赞。
“柳妹妹,这首诗太美了,把这花园的美景都写活了!”
“是啊,我仿佛看到了清晨的花朵上挂着露珠。”
司马如雪也凑了过来,冷哼一声:“哼,小小年纪,就爱在人前卖弄,指不定是从哪儿抄袭来的。”
柳如玉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故作委屈:“司马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首诗可是我昨夜灵感突发,亲手所作。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现场再作一首。” 说着,从丫鬟手中接过纸笔,挥毫泼墨,片刻间,又一首意境优美的诗词跃然纸上:“月照荷池影自悠,蛙声阵阵惹闲愁。萤光点点星河梦,夏夜情思笔下留。”
围观的同学惊叹连连。
“柳妹妹,你太厉害了!这诗意境绝了!”
“我要是有你这才华就好了。”
司马如雪的脸色却愈发阴沉。她眼珠子一转,阴阳怪气地说:“就算你能作几首诗,又有什么了不起。说不定平日里,没少仗着巡抚府的名头欺负人。”
柳如玉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司马姐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向来与人为善,怎么会做那种事。倒是姐姐你,最近在学堂里的名声似乎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