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七八年前的芝麻小事,姑娘又是从何得知的。
就这样,庄子上的人几乎被换了大半,府中也没有只言片语传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要知道官宦之家鲜少大批量地发卖仆役,尤其是在天子脚下。
万一被政敌抓住把柄,万一发卖出去的仆役说了些府中私密,万一……
而这些顾虑,此刻都没有发生。
虽近几日才开始学习梳男子发髻,但彩簪的动作并不慢。
“彩簪胆小,姑娘就容彩簪多做些吧。”彩簪笑盈盈说道。
如兰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新奇:“彩簪,你可真是咱们陶然居的好管家。”
不多问,不少做。
来到庄子上后,她的所作所为没有瞒着彩簪她们三个。
但喜鹊与喜鹃真是半点儿都没多想,只以为她是替阿娘收拾庄子上的事,唯有彩簪……
“彩簪,回城后你跟在我身边。”
彩簪的手一顿,随后将角梳归于台架上:“是,姑娘。”
仔细听尾音颤的不成样子,加重的呼吸声也暴露波动的心绪。
彩簪不知她的主子明日要去哪,又为何要穿一身男装。
但她选择听从内心的喧嚣。
或许……命运从此刻便开始改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