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事发时腰腹间的疼痛好似穿越时间和空间又找上了他。谢嘉煜额头渗出了冷汗。
离开谢府后,他的生活真是精彩纷呈,丰富多彩。
忽然有人轻敲门扉,谢思行回过神,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我进来了。”
言出法随,孟楚说完便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鼻间是浓郁到让人晕厥的药味,还夹杂着一丝丝的血腥气,孟楚向床榻之人望去。
谢嘉煜正睁着眼百无聊赖地盯着床帐,听到动静,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吝啬地收回了淡漠的眼神。
“你醒了?”孟楚是个达观的人,毫不关心他的臭脾气。
是一句废话。谢嘉煜声音如蚊呐:“嗯。”
“你现在正在慢慢痊愈,真是太好了。”谢嘉煜的脸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孟楚有些高兴。
“好什么?”谢嘉煜心中的郁闷无法排解,“我没死,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孟楚走近,弯腰坐在了床榻一侧的圆凳上,轻声道:“你没死,这已经比很多人好了。虽是重伤,但总比再也睁不开眼睛好上太多了。”
谢嘉煜听的心堵:“我谢谢你的安慰。”
孟楚弯唇无辜地笑,转了话题:“虽然我们两个并没有太多交情,但总归说过些话。我来看你,你应当不介意吧。”
谢嘉煜睨她。
“哦,你若是介意,我以后尽量少来……”
“你都来了,还说这些话做什么。”说完,他冷嘲,“我又不是心思狭隘之人,介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做什么。”
孟楚轻轻点头。
屋中静默了好一会儿,熟悉的沉闷又席卷上谢嘉煜的心头。
他侧眸:“你怎么不说话了?”
孟楚心情有些低落:“这十几日,城中死了好多的人……我头一次见这么多的死人,而且……”死相很惨烈。
她心里接受不了。
谢嘉煜煞有介事地回她:“你是要当大夫的人,以后还会见到更多的死人。”
“我又不是仵作,见那么多死人干什么?”
谢嘉煜噎住,好一会儿,他别扭道:“这种事情,以后大概不会发生了。”
孟楚秀眉微蹙:“那日,谢大哥和他那些同门来到这里时,我听到知州大人说了许多的话。”
身边之人的声音轻轻的,似有抚慰人心的功效。谢嘉煜转眸看她:“什么?”
“我从没有接触过农桑之事,如果两年之内不下雨、不下雪,后果会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