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煜觉得躺着的姿势太难堪了,忍了忍,背转身回应起身边之人的话。
“史书那么厚一叠,我从未在典籍中看到相关记载。这几年,事情好像发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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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煜的声音渐小,孟楚还以为他有了乏意,可扭过头,却见他转过了身子背对她。
“你什么时候转过去了?”
“……”谢嘉煜转回话题,“这么长时间都不下雨的后果,很严重。没有水,麦子和稻米都会干枯。泉州近些年的收成少了很多。”
“谢大哥还说了一件事,那个阵法好像会让城中所有的草木都枯萎,他说这种状况好像会持续一年。”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话题沉重,两个人又静下来了。
许久,孟楚红着眼低叹:“这些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细数过来,没几件好事。”
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哽咽。谢嘉煜愣了愣,终究又翻转过去身子。可看了她好一会儿,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出声安慰。
“好像也有一件好事。”
“什么?”谢嘉煜害怕她哭出来,立刻回应。
“谢大哥的朋友和我有同样的情况,他说这不是病,不必杞人忧天。”
谢嘉煜轻哂:“我活这么大,还没听说过有这种病呢。”
孟楚瞄他一眼,忿忿不平道:“你之前可没说过这件事情。”
“我们交情太浅,只说过一些话。”
拿她之前的说辞嘲她,孟楚微眯双眸,眸中闪烁着两簇愤怒的小火苗。
“你这个人,嘴巴真毒。”反正他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起来后他维持二十多年的风度也不可能让他出手打人。
孟楚扬起下巴,睥睨着看他。
“你肯定会注孤生!”之前那个郡主说是要追求谢嘉煜,可到最后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这个人太过刻薄,总是懒于露出好脸色来,说出来的话也和这人性情一模一样。
思索一瞬,孟楚又气呼呼补了一句:“幸好我当时没有嫁过去,否则我早就被气死了!”
谢嘉煜的牙都要咬碎了。
“注孤生?!”他双手微动,不顾身上的疼痛想要站起来。
“是啊。”孟楚瞪着他,“没了丞相家公子的身份,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