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端出一大盘西瓜,“啪” 地放在石桌上,大口吃起来,故意把汁水溅得到处都是,对李凡全然不理。
李凡看着陈士兴的举动,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陈士兴,我可听说当年陈家被满门抄斩,按理说陈家血脉早断了。
可你却打着脉象诊断派传人的旗号,就不怕被人戳穿吗?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在这行可就彻底混不下去了!
今天你要么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要么把东西交出来!”
陈士兴吃完后,他将瓜皮狠狠扔进墙角,目光看向李凡,开口道:
“早有人试图挖掘我家过往。当年清军入关,下达‘留发不留头’的严令,我祖上是条硬汉子,宁死不剃发。
官府认定这是公然抗旨,直接派兵包围了村子,将我陈家满门抄斩。
好在我祖先生性谨慎,提前安排亲信,趁乱将尚在襁褓的幼子带出,隐姓埋名,才让陈家血脉得以延续。”
李凡原本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听闻这番话,整个人瞬间绷紧,震惊道:
“竟有这等事!你祖上失踪后,中医界应对脉象诊断派的不传之秘,恐怕就此失传!这不仅是陈家的损失,更是整个中医界的重大遗憾!”
陈士兴起身,用力拍了拍身上的西瓜残渣,神色平静地说:
“既然你能找到这儿,想必对我家的事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但你想要的医书,我确实没有。
几年前,我父亲毫无预兆地失踪,那些珍贵的东西也跟着消失不见。
我所学医术有限,为了维持生计,无奈之下,只能转行当了兽医。”
李凡见交流有了实质性进展,内心暗喜,赶忙追问道: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是货真价实的医门正宗传人?”
陈士兴双手抱胸,语气冰冷,毫无感情地回应:
“信与不信又有何区别?
我苦苦寻觅多年的《脉诀》,你能拿出来吗?
拿不出来,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李凡一时语塞,思索片刻后,巧妙地转换话题:
“最近镇上那个惠民药厂厂长张礼新,你对他了解多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