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放弃驻守城池,稳夺皇位,亲自带兵出城驱赶突厥军。

出城后容寂将带出来的兵马交给手下副将,暗探在乱军中追踪老疯子,留下人向他禀报老疯子挟持卿言的去向,容寂毫不犹豫去追老疯子。

卿言以为用她威胁容寂开城门的招数不奏效,突厥退兵,容寂舅舅的阴谋没实现,抓走她是想杀了她泄愤,结果她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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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寂舅舅带她逃走的方向与突厥军撤退的方向不一样,穿过城外密林,尽头是一处断崖,下面深不见底。

到了崖边,容寂舅舅的鹰爪扣在她的脖颈上,似在等着人寻来。

没有让老疯子失望,容寂只带着自己手下十几个暗探追过来了。

“舅舅。”容寂隔了十步之外止步,拱手施礼。

这声舅舅多年未曾喊过,同样容寂也多年未曾见过老疯子。

在陇右老疯子亲自来杀他,容寂是派人去帮他对付老疯子,没与老疯子当面对峙过。

这几年唯一的当面对峙就在此刻,老疯子抓了言儿,容寂对老疯子表现出几分客气。

老疯子却是一脸的轻蔑,不拿正眼看他。

卿言还以为城楼上远远那一见会是她和容寂的最后一次见面,此刻容寂的面容清晰出现在她眼前,纵然被人扣住脖颈卿言眼里也满是欣喜。

容寂的喜悦藏在心底,面上只表露出十分之一,淡然继续与老疯子周旋,“十九与言儿成婚,无父母在上,该请舅舅喝上一杯喜酒,大喜之日未能邀请舅舅到场,还望舅舅海涵。”

容寂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老疯子叫他十九,是让他永远铭记皇帝杀梅敬臣全家那日是六月十九日。

卿言喉间被扼住说不出话,目视着容寂,能够感觉到容寂面对他舅舅的虚伪恭敬,又与面对皇帝和先前他官职卑微面对士族官员不同。

卿言猜测容寂从前在他舅舅面前伪装的恭敬里还有惧怕,所以他舅舅以为他很听话。

“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老疯子出奇地冷静,并非卿言想象中和容寂舅甥见面刀剑相向,会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