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红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本以为会是那小子来亲自操刀。”

“他不会来了。”

“为什么？”

“他怕你拿不出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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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一怔，想起多年前与少年人的对话，笑了起来，“确实，我没钱。”

一阵沉默，女人缓缓开了口，“小静...是个善良的姑娘。原谅你是不可能了...但只要永不相见，她愿意留你一命。”

“至于我...”

“一面是亲闺女，一面是...小叔子。”

崔红将匕首捅进了杜岩的大腿之中。

“这刀，你还小静...”

又是一刀，“这刀，你还我。”

换了条胳膊，一刀两洞。

“这刀，你还杜家。”

崔红替杜岩捂住了流血比较严重的那个伤口，喃喃道，“死不了的，不用担心。”

她从口袋中取出证件与一张银行卡。

“离开这里，去过新的生活，不要回来。那小子是疯的，如果没有杜静，你活不了。”

崔红有些伤感，轻轻舔了下匕首上杜岩的血。

“小岩...”

杜岩心中悲痛欲死，“嫂子...我不是人...”

崔红捧起他的脸，抹去他的眼泪，摇了摇头。

“你啊，走错了路。长嫂如母，我也是有责任的...”

崔红松开对方，拿起匕首，捅入自己的胳膊之中...

“杜岩，我欠你的，还了。”

她扶住颤抖的手，用匕首将绳子划断，“恩怨已清，此生不见。”

杜岩心丧若死，从椅子上跌坐在地，“嫂子...嫂子...”

崔红心中悲苦，回过头来，仿佛是十多年前的画面重映。

“嫂子，抱抱我...”

崔红的眼泪流入杜岩的嘴中，温暖的怀抱让杜岩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勇气。

“此生不见了吗？”

崔红心坚如铁，“此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