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
官员们都是士族出身,谁家里不是富得流油,谁在乎朝廷发的俸禄?虽说容家已经落魄,正是缺钱的时候,可容顼年这个人每次都要坑他们一大笔,会在乎这点俸禄?
还不如不罚,心里更难受了!
如此,容顼年和大臣们“相爱相杀”的就过了几个月,日子也逐渐来到了冬日。
阜阳的冬天可比宣阳冷多了,不仅仅是每日大雪纷飞,气温也是低得吓人。容顼年索性就说自己身体不大好,请了病假待在京兆府里。
屋子的大门和窗户打开着,房间里烧着两笼暖呼呼的大火炉,炭火的火焰忽明忽暗,上面放着一个烧水壶。水已经沸腾,咕咕往外冒热气。
容顼年坐在躺椅上,腿上盖着薄被,怀里抱着暖手炉,手中拿着一本话本子在看。
萧衡从外面走了进来,在旁边坐下,烤了烤火说:“人都已经解决了。”
“那就麻烦帮个忙。”
萧衡又起身,走到窗户边打开鸟笼,里面的小鸟立刻就飞走了,很快消失不见。
“听说郡主回京城了?”
“嗯。再过几日便是太后的生辰,王爷回京来贺寿的。说起来你身为四品大臣,也是要参加的,有准备寿辰礼吗?”
“又要花钱?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太舍得。”她说着把书放在一边,坐直了身体,拿着暖手炉:“你觉得送什么又便宜又省事还不敷衍?”
萧衡:“……”
大概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她彻底放飞了自己,说话不仅毫无顾忌,性格也很跳脱,和在宣阳城那个容大人格外的不一样,仿佛是两个人一样。
不过萧衡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苦了,自然得活得开心一点。
“无所谓。”他双手一摊,摆烂。
大概率是和容顼年相处久了,萧衡也不像一开始的一板一眼了。
两个人正说着呢,阿越大步走了进来,拱了拱手:“大人,周先生,郡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