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长公主看向柳如烟:“给你面子就接着,给你台阶就下。”
长公主语带嘲讽,说到底,她也不信柳如烟会甘心功亏一篑。
柳如烟先看向张嬷嬷,嗤笑一声:“自打我嫁入永义侯府,谢韵之便成了吊在我前面的一根胡萝卜。不肯拿自己的嫁妆补贴公中,徒惹世子不快。不肯用自己的铺子田契供婆母挥霍,徒惹世子不快。不肯做恶人棒打水性杨花的小姑子和她的男姘头,徒惹世子不快。我越听越是觉得,谢韵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如烟顿了顿,又看向长公主:“这面子我要不起,你自己留着吧。”
最后,柳如烟一转头:“黄蕊,我们走。”
语罢,柳如烟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啊!放肆!反了天了!拦住她,给我拦住她!”长公主开始发疯,尖叫。
两名侍卫听命冲了上来,是皇家留给长公主的府兵。
府兵将柳如烟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官眷,并没有亮兵刃。
但由府兵而不是婆子来拦柳如烟,对一个世子妇而言已足够屈辱。
柳如烟没有回头,探手夹住一片飘落的树叶。
两指用力,树叶如同刀片般飞出。
两名府兵同时停住了脚步。
须臾,他们的面颊才裂开狭长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两个府兵一动不敢动,只惊恐得瞪大了眼睛,摘叶伤人,这是何等高强的武功?
“别跟上来,这次是脸,下次就指不定是哪儿了,是喉咙也说不准。”
语罢,柳如烟带着黄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长公主在屋里发疯得更厉害了,哇哇大叫:“我叫你们拦住她,你们聋了?息怒?凭什么叫我息怒?你没听见没娘养的贱种说的什么,把全家都编排了一个遍。”
接着便传出噼里啪啦地打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