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
府医把脉后,朝裴寂直摇头。
“此烈性秽药,无解药可用,唯有......”
府医欲言又止,可裴寂已然猜到这后一句。
“知道了,你下去吧。”
裴寂神情阴郁,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酝酿着愠色。
隔着床幔,那女人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尽数落入他耳中。
虞殊兰洁白长颈上的血痕,已然止住,可许是因她肤白胜雪,竟显得极为恐怖。
“皇叔......救救我......”
她再也压抑不住燥热,衣裳凌乱,湿透七分,袖口已被她捏得起了不少褶子。
发烫的手抚上裴寂冰凉的手背那一瞬,理智全然消散。
仿佛早已忘记,在自己的印象中,皇叔不举一事。
裴寂喉结滚动,却不敢用另一只手将虞殊兰的触摸推开。
“我们是夫妻......”
“嗡”的一声,这话在裴寂脑海中犹如一道烟花,绚丽绽开。
“夫妻?”裴寂眸子晦暗不明,望向这只备受煎熬的小狐狸时,竟染上几分欲色。
那呢喃求助的话语,似乎也一并燃烧了他的理智,他眼尾染上薄红,呼吸跟着紊乱开来。
“对,夫妻。”
裴寂第一次感受到何为情难自已,他退去了染血的外袍,姣好的瑞凤眼中几个浮现几分迷离。
伸手将虞殊兰额前湿润的碎发拂去,谁知,她那柔软又温热的唇瓣,直直贴了上来,裴寂理智彻底被撕碎......
“如你所愿。”
窗外下起绵绵细雨,海棠花初绽,雨露晕染,粉红色的花瓣透露着淡淡光泽,似是少女脸颊上的红晕,温柔又动人......
一室旖旎。
翌日一早,传到李宴昔耳中的,便是葳蕤院一夜叫了三次水的消息。
李宴昔全然不知宫宴上的惊险,她欣喜万分,拉着弄玉说个不停。
“本妃早就该将裴寂书房的卧榻搬走。”
“对了,那宫中的甜果酒,果然滋味动人,改明儿,本妃进宫请太皇太后再送来几壶。”
她越想越远,指不定殊儿再多醉几回,她就能含饴弄孙了。
她早就把裴寂当做亲生的孩子了。
李宴昔想着,双手合十,站在窗边,抬眸朝天空望去,口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