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阿昔也算是不负你所托了。”
葳蕤院,虞殊兰口干舌燥,她声音嘶哑无比,“水,喝水。”
还不等双眸睁开,感受到被一双温和有力的手掌扶起,温热的茶水已然抵在唇边。
她顾不得多想,忙一饮而尽。
“慢点。”
一道低沉又带着缱绻的嗓音,落入虞殊兰耳中。
虞殊兰霎时间清醒过来,自己正被裴寂圈入怀中。
身体的酸痛裹挟着昨晚的记忆,一帧不落地在她脑海回闪而过。
一瞬间,羞怯的红晕如梦如幻,她双眼骤然张大。
“你不是......”
她正想说,裴寂不是,不举?
可昨夜分明......
她惊讶地捂上了嘴唇。
“阿殊在说什么?”
“没事!”虞殊兰根本不顾裴寂的不解,她语无伦次般搪塞了过去。
脖颈处这时传来一阵疼痛,她“嘶”的一声后,下意识的眉头蹙起。
她昨晚是孤注一掷,赌那人不敢杀她,可应向刀口的那一举动,却并未对自己留情。
虽说未曾伤及经脉,却也难免十天半月的皮肉之苦了。
可裴寂却轻轻抬起虞殊兰的下巴,虞殊兰猝不及防地撞入裴寂的眼眸。
她呼吸一滞,饶是做了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事,此刻她亦有些羞赧。
更何况,她第一次见那双清冷硬朗的眼眸,如今竟眼角略含湿意。
她心跳错了节拍,像是被一根细线牵动,裴寂,他心疼了?
“可看清那人面容?”
虞殊兰摇头,“没看清,但我将簪子捅到了他右手上。”
她并未说出口的是,自己已知晓那人的身份。
可那人背后指使之人,同裴寂,血脉相连。
是否要坦诚,容她衡量一二再说。
“以后不许赌命,害你之人,绝不放过。”
裴寂冷冰冰的话,竟令她感到无比安心,胸口一阵说不上来的酸涩翻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