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第一次有人,视她如珠如宝,为她出头撑腰。

她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泪水鬼使神差地夺眶而出。

裴寂见状神情慌乱,他忙伸手拂去虞殊兰眼角的泪水。

虞殊兰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委屈,她孤身一人走太久太久了,不敢去触碰所谓的“依靠”,可此刻,就让她沉沦片刻,哪怕就一瞬,也好......

她突然蜷缩在裴寂的怀抱中,感受着昨夜那个抱着她走向光亮的臂膀。

肩膀随着抽泣剧烈起伏,令裴寂招架不住。

裴寂轻轻拍打怀中人儿的后背,他竟觉得,以往刻意保持的严峻冷漠,不善言辞,如今竟成了他的缺憾,他竟不知,安慰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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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对不起。”

是他没有护好自己的妻子,他何尝不是个懦夫?

畏首畏尾,自以为保持恰当的距离,就是对她的保护。

可到头来,若是昨晚澄月同赵小姐的消息晚来一步,他便再无补偿的机会了......

虞殊兰本就身心俱疲,就这般泪痕着面,在裴寂怀中哭着睡去了。

裴寂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柔软的被褥之下,静静地为她上药。

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上她的面颊,拭去泪水,屋外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裴寂起身将床幔轻轻放下,满是不舍地抬步朝外走去。

仅打开房门的一瞬,极重的戾气将方才面对那人儿的心疼尽数替代。

门外赤风、澄月、琼枝、莹雪、安嬷嬷已焦急等候多时,他们清晰地听到,王妃那痛彻心扉的哭喊声。

“主子,消息已封锁,此事不会有旁人知晓。”赤风先行禀报。

众人都不敢看裴寂那阴沉到极点的脸色,安嬷嬷三人更是眼眶通红,俨然是哭过一场。

“叫上墨苍,查!”

裴寂对赤风发号施令,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他甚至身上仍旧披着昨日那染了血迹的玄色衣袍。

不过叱咤风云的北辰王,身上染血,京中人早已见怪不怪。

三人策马从偏门入了朝华台,那王府的内应,负责朝华台的掌事姑姑,静月早已守在偏殿外。

“王爷,殿内分毫未动,奴婢亦将昨日王妃入口的膳食、果酒,留下一份,只待您查验。”

“将昨夜赴宴之人名单拟一份交给本王。”

裴寂周遭气压低到极点,他推开偏殿门扉,血腥味传入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