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姐姐情分,军中诸位老哥哥给我贴补,但我马世龙要脸,一个甲片,一根箭矢都没收。”
“第一战乃是攻城,闯进帅帐和常帅吵翻了天,抢来了先锋营的活计。”
当——
伸手弹了一下刀刃,“当时用的就是这把刀。”
“我麾下五百余人,一战战死三百二十余,我这个稚子幼童杀敌一十六,用尸骨垒下先登之功!”
“当时你胡惟庸又是何职?又有何功?”
胡惟庸越听身子越抖。
声音卡在咽喉,想要反驳却又怎么都吐不出来,面前这稚子幼童不如他!
不如他!
马世龙接着继续说,“城破之后,获战马七十三匹,组建效死营雏形。”
“自此以后我马世龙逢战必先,累先登,陷阵,斩将,夺旗之功,共计二十三,军职一升再升。”
“后陛下建元洪武,创我大明基业。”
“我随徐帅北伐元廷,连克十余城,生擒万户以上敌将高官三十一,杀敌六万,俘虏十余万,牛羊辎重无数。”
“百万雄师,满朝文武,公认我马世龙北伐之功位列前五!”
“这些个军功,可对的起我这靖远侯的爵位!担得起五军都督府前军左都督之职!”
马世龙走到胡惟庸面前,啪啪的打着他脸。
“我马世龙,就算没有我姐姐,依旧是大明勋贵军侯,百万雄师中最是悍勇之将!”
“只有你胡惟庸认为,我能二十岁勒马封侯。”
“靠的是我姐姐的庇护,军中勋贵们的保驾护航,沙场的刀光剑影都与我无关。”
“镀金的朽木雕,表面光的驴粪蛋子,只在外面光鲜,内里尽是破败腐臭。”
马世龙站起身张开双手,让胡惟庸看的清楚。
自己的这个破烂身板。
“可你知不知道?”
“我从军之时,有关我的军报,陛下都要遮掩着藏起来,生怕被我姐姐看见。”
“军中勋贵老哥哥们,凯旋回京最怕也是见到的也是我姐姐。”
“他们知道我这个稚子幼童,在战场上的样子,知道我马世龙到底多少次,在刀光剑影之中,万千敌军之中死里逃生。”
“你说我马世龙凭身份耀武扬威。”
“我承认,在这大明,我确实有这个特权。”
“可你胡惟庸以为比我功高,以为我只是一稚子顽童。”
“你怎么不看看周围,不仔细想想,大明百万雄师都认我靖远侯,勋贵公侯都认我靖远侯,文臣名士亦认我靖远侯。”
“只有你胡惟庸,这一只黄鼠狼不认,你的眼光才是世间唯一?”
“真以为披着黄毛,就认为自己有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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