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一听,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调侃。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店小二,说道:“依我看,你这模样,尖嘴猴腮,眼神灵动狡黠,活脱脱就是那偷东西的‘白日鼠’。”众人听后,顿时哄堂大笑。
那店小二听了这绰号,翻了翻他那鼠目般的小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灰溜溜地转身走了。不一会儿,一坛酒便在众人的推杯换盏间见底了。朱富提高音量喊道:“白日鼠,再来一坛好酒!”众人又是一阵欢快的大笑。
不多时,店小二又费力地抱来一坛酒。武松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店小二,只见他长得獐头鼠目,身形瘦小干枯,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王伦给他起的这个“白日鼠”的绰号,倒真是颇为贴切,将他的形象特点刻画得入木三分。
五人继续吃喝,酒过三巡,众人都渐渐有了醉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王伦和杜迁更是不胜酒力,眼神开始迷离,身体也摇摇晃晃起来,最终已然醉倒在地。店主看到这情形,赶忙叫小二来将二人扶去休息。
这酒店后院便是客房,布局简单却整洁。武松独自住在一间客房,朱贵、朱富兄弟二人同住一间,王伦和杜迁则依旧住在原先安排的房间里。
夜半时分,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一个黑影悄然来到武松房门口,动作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黑影轻轻拍打了几下房门,声音很轻,似怕惊扰到屋内的人。见屋内没有动静,黑影轻轻一推,门竟然缓缓开了,原来屋内并未闩上。
一个瘦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来到武松床前。这人费了好大劲,才摸到放在床里侧的包裹。当他感觉到包裹沉甸甸的,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哪曾想,就在他满心欢喜之时,一只如铁钳般的大手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小手臂。武松低沉地喝道:“小贼,你往哪里跑?”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小贼疼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惊恐之下,赶忙松开手中的包裹,声音颤抖地哀求道:“七少爷饶命啊!我一时糊涂,不该起了这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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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朱贵、朱富听到动静,赶忙来到屋内。朱富顺手点亮灯火,刹那间,屋内亮如白昼。朱富看清眼前的情形,冷笑道:“我就知道是这‘白日鼠’干的好事!第二坛酒里肯定给咱们下了药。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在我面前耍这种雕虫小技,简直是自不量力。”朱富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那店小二见事情败露,情况对自己极为不利,连忙跪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几位大爷饶命啊,小的实在是家中有八十岁的老母,生活艰难困苦,无钱奉养,才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等错事啊。”
武松心中暗自好笑:“这小贼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哪里来的八十岁老母,分明是在胡言乱语,不过是想找借口逃脱罪责罢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人略带不满的喊声:“什么人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