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赶忙走上前去解释道:“这位壮士,这店小二原来是个小贼,企图偷我家七少爷的钱财,现已被我们当场抓获,明日我们便要送他去官府。”
那人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此时店主也被吵醒,睡眼惺忪地赶来。看到这情形,店主连忙向众人赔礼道歉,脸上满是愧疚之色。转身又对着店小二大骂道:“白胜呀白胜,当初我就不该收留你。若不是有人保你,我怎会容你在店里。如今你做出这等事来,明日送了官,还得麻烦保人去县衙走一趟。”
武松见此情景,心想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便让店主取来一根绳子,将白胜绑在了大厅之中。刚才那位出来看热闹的壮士见状,说道:“我也睡不着了,你们去休息吧,我来看着这贼。”
武松一听,觉得这样也好,便说道:“那就有劳壮士了。”说罢,便转身回到客房,倒头便睡,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朱贵来到武松门外,提高音量喊道:“七少爷,昨晚那位壮士竟然把小贼白胜给放跑了。”
武松听闻,顿时怒气上涌,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说道:“那人也跑了?”语气中满是惊讶与愤怒。朱贵赶忙解释道:“没有,他还在大厅,说是要向您赔罪。”
武松赶忙起身,穿戴整齐,将包裹背在身上,大步流星地来到大厅。只见昨夜那位壮士正站在那里,看上去是个二十出头的壮士。
那壮士见着武松,赶忙起身,向着武松恭敬地拜了拜,说道:“七少爷,小可名叫张青,与那白胜绝非同伙。其一,白胜家中有八十岁老母需要奉养,若将他捉去见官,其老母必定性命不保。其二,白胜的保人乃是沧州柴老庄主,我家往昔曾受柴家诸多恩惠,大恩大德不敢忘怀。故而我才将他放走,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还望七少爷能够体谅。”
武松听闻,心中的怒气消了几分。微微皱眉,说道:“那白胜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怎会有八十多岁的老母。”言罢,转身看向店主,目光中带着询问,问道:“那白胜究竟是何人作保?”
店主满脸苦色,无奈地回道:“那日柴大善人从沧州前来邺州别院小住,在小店用餐之时,恰好白胜前来寻活计。柴大善人见他可怜,便出面作保,我才收留了白胜。”
武松暗自思忖:“既然是大伯柴皇城的兄长作保,这个人情自然是要给的,此事确实不宜再追究。”
武松看向张青,笑着说道:“张兄实乃至孝至诚之人,如此重情重义,受小弟武松一拜。若不嫌弃,一同用个早饭如何?”
张青见对方并未深究此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连忙说道:“多谢几位不怪罪,小可张青岂敢不从命。能与诸位一同用餐,实乃小可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