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克斯微微挑眉。
她说:“我们老板..要卖屁股是真的吗?”
说了这么多,在意的居然是这个。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差不多吧,这个圈子本来就是这样,男女都能卖。”
“那你也...”
“我?”他没有否认,反而笑着点头,“我这不是刚卖完吗,你摸摸,还没完全软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往被子里放,姜月迟尖叫一声,挣脱开了。
那天晚上他们是抱在一起睡的。姜月迟想去看看‘费利克斯’
它最近食欲不佳,她想去检查一下它今天吃了多少。
费利克斯在察觉到她的这个举动后,黑着脸将她拉了回来。
“你干嘛?”她抿了抿唇,不解的问他。
“睡觉,别乱动。”他的腿压住了她的腿。
姜月迟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完全没有挣扎的可能。
“我想去看看它有没有吃饭。”
“所以你为什么要养一条饭都不会吃的废物?如果这么有精力,我可以给你找一份护工的工作。”他的语气很平静,姜月迟没办法从他的声音中判断他当下的情绪。
“它不同,它是我的亲人。”
“亲人?”落在耳边的笑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你喂了它两天就变成了它的亲人,我喂了你这么久,让你喊声daddy你都不情不愿。”
姜月迟安静了好久。
她在思考。思考费利克斯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
嗯...
倒真让她思考出了一些头绪来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的确变得聪明了不少,可能人在经过某个年龄段之后真的会成长。
“你怎么连小狗的醋都吃,我说过的,你才是我唯一的小狗。”她主动去亲他。
只可惜,她的吻技没他那么好,只是用嘴胡乱地在他脸上蹭。
高挺的鼻梁,冷硬的眉骨,锋利的下颚线。他真的好完美啊。
完美的一张脸,完美的费利克斯,完美的小狗。
“小狗是爱称,没有说你是狗的意思。”她还多此一举的补上一句。
看上去又无辜又真诚。她当然真诚了,她真诚的在心里反驳自己说出口的这句话。
是爱称,同时也是小狗的意思。
他就是她的小狗。
姜月迟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和他舌吻,含糊不清的询问他:“你知道我平时都是怎么夸奖‘费利克斯’的吗?当然,我说的是那条杜宾犬。”
男人怡然自得地享受起她的主动献吻,舌头被她生涩的裹住又松开,反反复复。
他很想告诉她,吃这里和吃cock是一样的。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算了,不熟练就不熟练吧,笨也有笨的好。
不过面对爱丽丝这个蠢问题他倒是没有给予她想要的回应。
他当然不知道。
她显然也知道他不知道。
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为了等他主动问出那句:“是怎么夸奖的?”
出乎姜月迟的预料,扫兴的洋鬼子果然没有按照她的预想问出来。
但没关系,他不问,她就主动告诉他。
她伸手摸他的头,像摸‘费利克斯’那样。
“好狗狗,妈妈的好狗狗,真乖。”
-
费利克斯那天的确是将接下来一个月的量都给她了。因为那次之后姜月迟有好久没有见到他。
当然,这里的没见到指的是没见到真人。费利克斯不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他会随机给她发出视频邀请。
有时她是在上课,有时是在学校,还有一次是和同学在一起。
他就像是出差在外担心妻子出轨的丈夫。就算担心也应该是她担心他才对。
虽然他以前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同样强到霸道,但这次和之前不同。
姜月迟能感受到。
之前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他亲自来检查。他安排在她身边负责监视她的人,以及随机出现在她的手机内电脑里或是衣服包包上的定位监听,全部都能实时汇报她的近况。
不过这几天姜月迟除了工作和学习,基本上都是和米兰达待在一起。
最近关于连环杀人案的事情还在愈演愈烈,都快成为一个都市传说了。
“据说本来就是编造出来的,源头来自于一个失业的警察,就是为了造成社会恐慌。”
米兰达和姜月迟说这番话的时候,脸颊有点肿。姜月迟心疼的为她热敷。
难以置信,这居然是她父亲打的。
米兰达叹了口气,明明很难过,却还是笑了出来:“你太天真了爱丽丝,不是所有父亲都爱自己的孩子的。而且爱也分很多种,就算他爱你,但仍旧会打你。”
姜月迟的确不懂,她对父亲没什么印象,但她很确定,父亲没有动手打过她。
奶奶说过,她的爸爸妈妈都是很好很善良的人。
“男人不光会动手打自己的女儿,也会打自己的老婆。”米兰达劝她,“爱丽丝,如果你未来回到中国结婚,一定要找一个脾气好的,否则你一定会倒霉的。”
姜月迟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费利克斯。
嗯...她会倒霉吗?但愿不会吧。
就目前来看,费利克斯只是动手打过她的屁股,别的也就没有了。
当然,如果他真的动手打了她,不需要别人劝,她立刻就逃了。
那几天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那些新闻台都在报道这件事,包括报纸上的头条版面。
Felix·Aaron的名字几乎占据了一整个版面。
一切的起因来自于一桩tanwu案的败露。
新政策的改变,那些内部人员全都大洗牌。
许多人被提前退休然后清算。
机场的停机坪几乎成了意外发生的重灾区。
理由五花八门。飞行员失误、天气问题,或是飞机自身的故障。
死者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抬抬手就能搅动一番风云的那种。
有些人为了自保,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宛如蝴蝶效应一般,多米诺骨牌一块推着一块。
牵扯的人员越来越多,最后全都指向同一个人幕后主使。
也就是占据各大新闻台和日报周刊头版头条的那个名字。
——Felix·Aaron
年纪轻轻,二十四岁那年一夜之间撼动整个华尔街金融界的年轻人。
金融却并非他最出众的成就,但凡他涉猎的领域,全都做到了登峰造极的顶端,令人望尘莫及。
似乎很难让人相信,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却能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以一己之力搅动了整个Ny.
不,不止。
姜月迟看到报道后,第一时间给费利克斯打了电话。却显示该号码已经为空号。
她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心脏一空的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得知奶奶晕倒进了icu。
而这次,居然是为了盛傲。
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他会被警方带走吗?
姜月迟心乱如麻,她想联系他身边的助手和保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于是她去波士顿找了丹尼尔。
他似乎并不担心:“我哥哥不会有事的,就算地球毁灭了他也不会有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他累的气喘吁吁,从房间里出来。姜月迟闻到一股很浓郁的石楠花的味道。加上他此刻的衣衫不整,她大概也能猜到他在里面做什么。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两双女人的鞋子。
看来黛西说的没有错,他的家族遗传这样的基因。
就像是一把万能-钥匙,谁来都能插一插。
姜月迟看了他一眼,打算离开。被丹尼尔皱眉拦住,他大叫道:“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
姜月迟忍无可忍:“麻烦将你的裤子穿好可以吗?”
他愣了一下,低下头。几乎是以狼狈的姿态逃回了房间。
完了,如果让哥哥知道自己在他的女人面前如此衣冠不整,他一定会揍他。
但愿这个该死的亚洲女人不会和他的兄长告状。
-
姜月迟几乎将自己能问的人都问到了。包括黛西。
费利克斯曾经的继母。她的那头金发仍旧柔顺蓬松,她总是让姜月迟联想到童话故事里的长发公主。
黛西比她更激动。见到她的第一眼,姜月迟还没开口,黛西就开始抓着她的手臂哭泣:“我看过报道了,Felix还好吗?他有没有受伤...上帝啊。”
她真的好漂亮,每次看到她都能让姜月迟惊叹。
包括今天,她连哭泣的样子也如此我见犹怜。
松开手,开始双手合十祈祷。
姜月迟离开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和费利克斯之间的维系其实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