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虚妄海开始坍缩，海水凝聚成枚倒置的逆法金铢。楚星河站在金铢中央，看着四周浮现的初代黑户虚影——他们每个都保持着签署契约的姿势，而契约内容竟与楚星河前世卖身契完全一致。

"所谓倒置契约..."他伸手按在金铢表面，裂纹顺着十二面体蔓延，"不过是初代们为了转嫁债务，在时间线上打的补丁。"

金铢轰然炸裂，迸出的碎片化作《贷法典》缺失的章节。楚星河抓住飞来的法典残页，上面记载的赫然是初代黑户们如何将整个仙界改造成债务熔炉的真相。

监察使首领突然发出骇人惨叫，他的青铜甲胄内钻出无数银纹蠕虫。盲女手中的赦罪令开始燃烧，火焰中浮现出初代黑户们被困在虚妄海深处的惨状。

"你居然...反向追溯契约本源..."她面纱下的银纹开始褪色，"难道不怕整个钱庄体系崩塌？"

楚星河将法典残页按入眉心，周身亮起初代黑户们最恐惧的讨债金光："忘记告诉你，我接管钱庄第一天就重写了所有底层协议——现在每份倒置契约的最终解释权，归现任黑户所有。"

虚妄海彻底蒸发的瞬间，现实世界的钱庄剧烈震动。执事长老惊恐地看到，所有客户契约上的条款开始自动修正——逾期利息转成减免额度，质押物评估价上调300%，就连沧溟老祖的债转股比例都变成了100%。

楚星河从虚空踏出时，手中多了一枚逆时针旋转的逆法金铢。金铢核心封印着监察使首领的虚影，正在不断重复签署契约的动作。

"准备召开债权人大会。"他将金铢嵌入混沌算盘缺口，"是时候让仙界明白，谁才是虚妄海真正的..."

话未说完，钱庄地底传来九道锁链断裂声。初代黑户的禁库自动开启，陈列在祭坛最中央的，竟是楚星河前世凡人时期穿过的粗布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