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准头不太好啊。”
叶承玚一脸愤恨地说:“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赵琳绕过碎片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出去干什么?”
叶承玚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这两年抽条似的长,但还是比赵琳矮了一头不止。
被赵琳这样从上到下的看过去,方才拿着东西砸向赵琳的气势顿时荡然无存。
“哼!”
叶承玚走到摆放叶氏列祖列祖的桌案前,仿佛又重新找到了底气。
“你无故囚禁侯府世子,就不怕列祖列宗们怪罪吗!”
赵琳站在廊下,叶承玚站在里面,叶承瑄、叶承珲被赵琳留在原地。
四个人在这偌大的祠堂里,仿佛像一个笑话。
按规矩,赵琳是不能进到奉先堂的,也就是这个摆放叶氏所有祖宗牌位的地方,所以赵琳来了两次都是站在廊下。
如果是逢年过节祭祀的时候,赵琳是不能进到祠堂二门处的,只能在二门外领着宗妇们跪拜。
奉先堂有三间,中间这个地方供奉牌位,左边一间放族谱,右边一间放祖训和家法。
赵琳既没有处置族谱的权利,也没有动家法的权利,就连孩子的名字都不是她可以取的。
所以,叶承玚是在用宗族礼教逼迫赵琳让步。
为人母亲者,无不九死一生,如今却被自己的儿子要挟,还是站在一个容不下她的地方,如何不可笑。
赵琳将列祖列宗们挨个看过去,即便是看到叶西洲的牌位,也没有片刻停留。
“列祖列宗们要是想算账,起码得找得到我吧,他们要是能找来,别说怪罪,五马分尸我都由他。”
“当然,列祖列宗们年纪大了,我也可以去找他们,不过到那个时候,我也成列祖列宗了吧。”
赵琳语气平静,甚至还笑了一下才接着说:“所以你不听我的,跟不听列祖列宗的有什么区别。”
“不听我的话,不就是不听列祖列宗的话。”
叶承玚被赵琳的话惊住了,叶承瑄也惊得张大了嘴巴。
叶承珲还算淡定,可能是因为读书人脑子比较活泛吧,只是多看了赵琳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