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祠堂的下人早在赵琳来的时候就被打发走了,现在是惜春带着锦心在外面守着,这里只有赵琳他们母子四个。
否则叫别人听见赵琳这话,还不知道要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你……你……”
叶承玚回过神来,指着赵琳又惊又怒。
赵琳反问他:“我怎么了?”
叶承玚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赵琳便把话题引到最开始的时候。
“你说你要出去,你要出去做什么。”
叶承玚正了正衣冠道:“当然是撑起侯府,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叶承瑄闻言想翻他个白眼:你干的事早就够父亲诈尸了。
他已经从赵琳说的那番话里反应过来了,因为叶承瑄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赵琳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既然没毛病,那就是对的。
赵琳这边还在跟叶承玚打太极:“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叶承玚被问住了,恼羞成怒道:“我是侯府世子,怎么做那是我的事,不需要跟母亲交代!”
赵琳并不被他的情绪所震慑,淡淡的反问道:“为什么不用跟我交代?”
“母亲一介妇人,只管在内宅享福就好,外头的事,不应该过问那么多。”
“我是你的母亲,你父亲的妻子,侯府未来会怎样,我如何不能问?”
“父亲还活着时,母亲也并没有多在乎,如今人死了,也不必惺惺作态。”
叶承瑄想冲上去打人,被叶承珲拉住了,叶承珲摇摇头示意他冷静。
叶承瑄被拦住以后有些伤心,因为他也觉得母亲是不在乎父亲的,也是不在乎他和三弟的。
下一瞬,赵琳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响起,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流向叶承瑄。
“你父亲活着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自然不用操心,如今他死了,你又不成器,我自然需要事事亲为。”
赵琳无论是管家还是御下,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自打侯府到了她手上,就没出过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