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人注意的叶欢颜,却在一旁悄悄白了脸色,尤其是听到叶西洲那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叶欢颜整个人抑制不住的一哆嗦。
不同于叶承枫、叶承祁的担心,叶欢颜是害怕和恐惧。
叶承玚问叶西洲:“我不过只是犯了一次错,父亲为何就容不下我!”
叶西洲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泛着冷光的铁棍,浸着寒意的叶西洲,还有悄然降临的夜色,无不渲染着叶西洲那句话的分量。
叶承玚不死心:“可我已经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我便要原谅你吗,你可知因你一人,族中受到多少波及,家中平白多了危难,你母亲,你弟弟,你妹妹,你有为他们考虑过吗,他们有说过要原谅你吗。”
“是母亲,是母亲的错,是母亲不同意我娶青青,不愿为我筹谋!也是她将我撵出去,才叫侯府有这些流言蜚语,是她自己不曾洁身自好,背叛父亲,与人私通,焉知这府中一切,不是因她而起!”
叶西洲手中的棍子狠狠落在叶承玚身上,待得叶承玚的痛喊声渐弱,叶西洲才停手。
“婚姻大事,当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明知你母亲不同意,还要硬娶,那便是你的错,明知孝期有子,还要强留,更是你的错。”
“府中若无你母亲主持大局,早就被你们搅得一团浆糊,焉能等到我回京,你母亲温良贤淑,持家有道,岂是你口中随意污蔑之人,便是她有错,也有律法宗规裁决,岂能由你一介后生发落。”
“你为人不忠不孝,不节不义,如何能用一句知错便可抵消。”
叶西洲冷沉的声音,一道道砸向叶承玚,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覆灭。
他本以为父亲会站在他这一边,他素来受父亲疼爱,家族看重,如何能接受自己爱戴的父亲不认同自己,打压自己,指责自己。
他长这么大,都没挨过这么重的打,都是那两个一模一样的蠢蛋在挨揍,从前都是他看着别人挨家法,凭什么今天是他被别人看着挨家法,他不服!
“我不服!我是按照父亲您教的,为侯府遮风挡雨,顶立门楣,您明明没死,却告诉我您死了,是您欺骗我在先,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