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我们带去了京郊大营。”

“让我们在那待了一个月。”

“我们生病了。”

“药喝的好苦。”

“他搞连坐，明明不是我们的错。”

“他禁我们的足。”

“不许我们出门。”

……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说了好多，但其实都是叶承祁和叶承颐，还有小萝卜头们在说，叶承珲负责煽风点火，叶承枫负责暗中提醒，叶欣则是笑而不语，心中还有一点被罚跪过祠堂的不舒服。

叶西洲听着，筷子重重一放，饭厅顿时鸦雀无声。

小萝卜头们脸上挂着泪痕，沉默了一会儿指着叶西洲说：“你看。”声音细如蚊蚁，弱弱的，给人敢怒不敢言的感觉。

叶西洲转头睨他们一眼，四人立刻转身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吃饭去了。

叶西洲再看桌子上这几个孩子，纷纷都说：“父亲，母亲，我们吃好了。”然后也不等赵琳和叶西洲反应，放下碗筷就走了。

小萝卜头们见哥哥姐姐都离开了，赶紧往碗里扒点菜，然后端着碗出去吃了。

赵琳看着空荡荡的饭厅，转头瞧一眼叶西洲。

“看你干的好事。”

叶西洲没有丝毫心虚的说：“都是欠打。”

赵琳笑了两声，往叶西洲碗里添了点菜，说：“好了，孩子们都走了，我们两个就自己吃吧。”

叶西洲长叹一口气，拿起筷子，继续用饭。

赵琳对着门外喊一声：“进来吃吧。”

小萝卜头们端着碗，露出一个小脑袋看向赵琳和叶西洲，然后又端着碗把脑袋收了回去。

赵琳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叫他们。

晚上，小萝卜头们和赵琳一起睡，一声一声诉说着对赵琳的思念，叶西洲听不下去，抬手拽了下床头的机关，内室一片黑暗。

小萝卜头们齐声质问：“你为什么把夜明珠关掉。”

叶西洲说：“睡觉。”

小萝卜头们说：“不要。”

叶西洲坐起来，看着小萝卜头们说：“你们母亲舟车劳顿，需要休息，再不睡觉，把你们都扔出去。”

小萝卜头们齐齐转身。

“不早说。”

赵琳躺在最里面，闻言笑得坐起身，小萝卜头们也跟着坐起身，赵琳复又躺下，小萝卜头们遂也跟着她躺下。

赵琳收了笑容，说：“睡吧，我们明天再好好说话。”

“好~”

小萝卜头们留给叶西洲四个后脑勺，统一朝着赵琳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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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琳等到几个孩子都睡着了，才轻轻闭上眼睛，叶西洲则是等到她闭上眼睛，才重新躺下。

——

翌日。

叶承珲几人来海棠苑请安，看见叶西洲在堂上坐着，多少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