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81

“快走!”我拉着她冲向炸开的缺口。刚穿过通道,就看见陆昭然站在出口处,手里紧攥着被毒雾腐蚀大半的账本。他的领带歪斜,鸢尾花袖扣只剩一枚,眼神却愈发疯狂:“沈砚白,你以为毁掉机关就能翻盘?当年你父亲偷走实验胚胎,害我父亲被组织处决,这笔账该清算了!”

我猛地顿住脚步。记忆中父亲实验室那场大火,深夜里抱着我逃离的身影,还有他临终前塞给我的鸢尾花怀表——原来一切都与这个符号有关。林晚察觉到我的异样,悄悄将手枪塞进我掌心。

“所以你加入秘密组织,重启基因实验,就是为了复仇?”我握紧发烫的枪柄,“那些被改造成怪物的无辜者,也是你复仇的工具?”

陆昭然将账本撕成碎片抛向空中:“工具?他们是进化的牺牲品!你父亲偷走的胚胎,现在就在林小姐体内——”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打断,整座密道开始坍塌。林晚脸色煞白,我这才想起她半年前在废弃实验室昏迷的经历。

“跑!”我拽着她冲向最后一个通风口。身后传来陆昭然的惨叫,回头望去,一块巨石正砸向他站立的位置。当我们爬出通风口的瞬间,整座地下建筑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中,我仿佛看见无数虚影在火光中徘徊,其中一道身影戴着鸢尾花徽章,与陆昭然如出一辙。

三天后,我在医院病房翻开父亲遗留的怀表。内盖内侧刻着细小的字迹:“鸢尾计划是潘多拉魔盒,绝不能让它重见天日。”窗外警笛声呼啸而过,新闻报道着地下实验室的覆灭,但我知道,这场关于鸢尾花的迷局,才刚刚拉开序幕。林晚安静地睡着,手背上的针管连接着神秘的药剂——那或许就是陆昭然所说的“胚胎”。

夜色渐浓,我握紧怀表走向实验室。有些真相,注定要用生命去追寻;而有些黑暗,必须有人提着灯去照亮。

账本撕裂的瞬间,锋利的纸角划破我掌心。暗红血珠渗进泛黄纸页,1998年交易记录几个字突然泛起幽蓝荧光,父亲遒劲的笔迹从时光深处浮现:"陆昭然之父陆天阙,正是盐影会复辟主谋..." 密道剧烈的晃动中,林晚的惊呼声与记忆里的轰鸣重叠,二十年前的火舌突然从视网膜深处窜出。

1998年的夏夜同样闷热。八岁的我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看着父亲将一本黑色账本塞进墙缝夹层。"砚白,记住这个鸢尾花标记。"他沾满血污的手指按在墙上浮雕,十二片花瓣突然翻转,露出暗格。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而实验室穹顶的水银镜阵正在缓缓启动。

"陆天阙背叛了我们!"父亲将我推进密道时,后颈的鸢尾花纹身随剧烈喘息起伏,"盐影会要重启永生实验,他们需要..."话音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我最后看见的,是父亲被数十面铜镜包围,那些镜面里映出无数个扭曲的他,每个倒影都在诡异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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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白!"林晚的尖叫刺破回忆。我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攥着染血的账本碎片,指缝间渗出的血正顺着"陆天阙"三个字蜿蜒。陆昭然踩着坍塌的砖石逼近,他战术背心上的汞合金护甲竟与镜阵的水银折射出相似冷光。

"你父亲没告诉你完整的真相。"他扯开领口,脖颈处赫然纹着半朵残缺的鸢尾花,"当年他偷走了永生胚胎的关键样本,害我父亲被盐影会处以镜刑——那些镜子会把人的灵魂绞成碎片!"他癫狂地大笑,震落的袖扣滚到我脚边,鸢尾花图案与父亲怀表内侧的刻痕严丝合缝。

林晚突然拽着我后退。头顶的汞合金管道开始融化,粘稠的金属液滴在地上腾起剧毒白雾。记忆再次闪回:火灾当晚,年幼的我就是踩着这样的金属液爬出密道,身后传来父亲绝望的嘶吼:"别让镜阵完全启动!"

"林晚,看墙上的星图!"我抹掉掌心血迹,指着壁画上残缺的鸢尾花,"父亲笔记里说过,破解镜阵的关键是阴阳平衡。汞合金遇热会释放神经毒素,但..."我突然抓起陆昭然掉落的袖扣,鸢尾花徽章竟是中空的银质容器,"如果用这个装液氮!"

林晚秒懂,迅速从背包掏出冷冻剂。我们将液氮注入袖扣,在汞合金即将完全融化的瞬间,把寒彻入骨的银器嵌入星图凹槽。整面墙壁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那些曾困住父亲的铜镜开始逆向旋转。陆昭然惊恐地后退,镜中倒影却不受控制地向他伸出利爪。

"不可能!这机关只有盐影会核心成员才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将染血的账本残页按在最近的镜面上,父亲的字迹在镜中重现:"1998年6月17日,陆天阙在镜阵启动前,将破解密钥刻在了鸢尾花的第十二片花瓣里。"

陆昭然踉跄着跌坐在地,望着镜中无数个自己被利爪撕碎。记忆如潮水彻底涌来:火灾当夜,父亲拼死将我推出密道时,塞进我掌心的不只是怀表,还有半片沾血的鸢尾花花瓣——那上面,正刻着与星图凹槽完全吻合的纹路。

"原来他早就把答案给了我。"我握紧林晚递来的撬棍,在镜阵彻底崩塌前,用力砸向最后一面铜镜。飞溅的镜片中,我看见二十年前的父亲在火光中微笑,他后颈的鸢尾花纹身完整无缺,而陆天阙的脸正从他瞳孔深处浮现。

密道出口的月光刺破毒雾时,林晚发现我掌心的伤口在发光。那些渗入皮肤的账本墨迹,竟在肉里勾勒出半朵鸢尾花——与陆昭然脖颈的纹身完美互补。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我知道,盐影会的阴谋就像这镜渊迷局,看似破碎,实则每个碎片都藏着新的谜题。

当急救车载着昏迷的陆昭然驶离时,我在他口袋里摸到个硬物。打开一看,是枚锈迹斑斑的鸢尾花怀表,内盖刻着与父亲那枚完全相同的日期:1998年6月17日。月光下,两枚怀表的齿轮开始同步转动,发出齿轮咬合的清脆声响,仿佛两个跨越时空的灵魂,终于完成了未竟的对话。

第四章:生死逃亡

密道在身后轰然坍塌,扬起的毒雾中,我握紧父亲遗留的青铜钥匙。钥匙齿纹与应急通道壁上的鸢尾花凹槽严丝合缝,当我将其插入的瞬间,整面墙壁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

"小心!"林晚突然拽住我后领。一道寒光擦着耳际飞过,我这才发现通道顶部垂下无数旋转的青铜镜刃,每片镜面都将战术手电筒的光线折射成锋利的光剑。那些交错的光刃在墙壁上切割出细密的纹路,碎石如雨点般坠落。

"这是改良版的镜刃阵。"我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每片镜面都按八卦方位排列,必须找到生门才能通过。"话音未落,又一道光刃贴着靴底划过,在地面留下焦黑的灼痕。

林晚举起手机,利用屏幕反光观察镜刃的运动轨迹:"砚白,看!这些镜面的旋转频率似乎和星图有关。"她将手机镜头对准墙壁上残缺的星图投影,屏幕反光在镜阵中不断折射,竟在地面映出一条不断变幻的光斑路径。

我们屏息凝神,沿着光斑小心翼翼地挪动。每当镜面旋转角度改变,光斑的轨迹也随之扭曲。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耳边是镜刃切割空气的尖锐声响。突然,林晚脚下打滑,整个人向镜刃阵倾倒。

千钧一发之际,我飞扑过去拽住她的手腕,战术手套在镜刃边缘擦出火星。林晚借力翻身,手机却脱手飞出。失去反光指引,镜刃的运动轨迹瞬间变得杂乱无章,一道光刃直朝我们劈来。

"闭眼!"我扯下衬衫蒙住她的头,同时侧身翻滚。灼热的气浪擦过脸颊,我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危机时刻,林晚摸索着捡起掉落的账本,泛黄的纸页在光刃间翻飞,竟意外地反射出一丝微弱的光斑。

"跟着账本!"我抓住她的手,顺着那缕飘忽不定的反光疾跑。镜刃在身后疯狂追逐,我们几乎是贴着死亡的边缘奔逃。当最后一片镜刃擦着后背划过,我和林晚狼狈地摔进通道尽头的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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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们喘口气,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粘稠。暗绿色的汞液从地砖缝隙渗出,与流沙混合成致命的陷阱。林晚的战术靴瞬间陷入半尺深,汞液顺着裤脚蔓延,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便泛起灼痛。

"把账本铺在上面!"我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汞合金与普通汞液存在排斥反应。我们迅速将剩余的账本页撕开,铺在汞液流沙表面。神奇的是,那些泛黄的纸页竟像荷叶般漂浮起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踩着账本移动,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汞液腐蚀纸张的滋滋声响。身后,整片地面正在不断下陷,形成巨大的汞液漩涡。林晚的手机突然响起警报——氧气含量只剩15%。

"快!出口就在前面!"我指着通道尽头微弱的红光。然而,当我们即将抵达出口时,最后一张账本页被汞液腐蚀殆尽。林晚的半个身子已经陷入流沙,我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铺在她身前,同时伸手去够出口边缘的凸起。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岩壁时,汞液突然剧烈翻涌,将我们向漩涡中心拖去。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腰间的青铜钥匙。这枚钥匙的汞合金材质与普通汞液完全相反,当我将其插入岩壁缝隙的瞬间,汞液如同遇到天敌般迅速退去。

我们狼狈地爬出出口,身后的汞液流沙区彻底坍塌。林晚瘫坐在地,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盐影会残余势力正在集结,目标:沈砚白。"她抬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是忧虑:"砚白,陆昭然虽然被捕,但盐影会的阴谋恐怕才刚刚开始。"

我握紧父亲的青铜钥匙,钥匙表面的鸢尾花纹路在幽暗中泛着微光。记忆再次闪回:火灾当晚,父亲将钥匙塞进我掌心时说过,这把钥匙不仅是开启机关的密钥,更是对抗盐影会的关键。

"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我望着通道深处的黑暗,那些旋转的镜刃仿佛仍在眼前闪烁,"但我们也不会退缩。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绝不能让盐影会得逞。"

林晚站起身,将破损的账本重新整理好:"这本账本虽然残缺,但上面的交易记录和实验数据,或许能成为扳倒盐影会的关键证据。不过在此之前..."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加密坐标,"我们得先找到这个地方——那里可能藏着解开所有谜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