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试制的连弩机关,倒成了走私盐船的护航利器。"
严尚书突然暴起,袖中淬毒匕首刺向陆云袖后心。
沈知意甩出银簪截击,簪尾金线缠住尚书发冠的瞬间,四百九十张地契自暗格喷涌。
"看地契边缘!"
陆云袖刀尖挑起半张残页,褪色的印花纹路遇盐收缩,竟显出沈知意父亲的锦衣卫腰牌暗记:"沈大人早就在查盐铁转运司?"
"父亲三年前开始追查运河浮尸案。"
沈知意扯开尚书官袍衬里,黻纹夹层中蜷着半幅双面绣残片,"这些金线走向...正是家父惯用的暗记手法。"
荷塘突然掀起巨浪,二十口鎏金箱随暗流旋转。
箱盖爆裂的刹那,腐烂的盐引间飞出整摞婚书,洒金笺夹层的绣纹遇光显现,竟是四百九十名官员收受贿赂的账目。
"云娘把贪墨数额绣在了合婚庚帖的并蒂莲纹里。"
陆云袖劈开箱底暗格,霉烂的丝绸间蜷着具女尸。
女尸右手小指套着的翡翠顶针,正与她腰间鱼符的缺口严丝合缝。
"双面绣坊第十二位绣娘..."
沈知意银簪挑开尸首发髻,鎏金发簪突然弹射出半枚鱼符,"工部军械库的通行令信!"
暗处机括声大作,十二具冰棺自地宫暗河升起。
棺盖七星针眼喷射的盐晶在晨光中折射,将尚书身影钉在血色光影交织处。
陆云袖的刀鞘猛击冰棺,四百九十枚银针自尸群七窍迸射,在墙面拼出整幅运河暗桩分布图。
"沈姑娘可知这些暗桩每日吞吐多少私盐?"
小主,
严尚书突然扯开胸前金丝软甲,心口处的七星针孔正渗出靛蓝毒液:"陆指挥使当年验出军械库火药受潮时,可曾想过潮气从何而来?"
沈知意银簪突然刺入尚书百会穴,褪色的发丝间蜿蜒出血色运河图:"工部特制的除湿机关,倒成了走私盐船的藏匿暗仓。"
荷塘旋涡骤然加剧,整座地宫开始震颤。
陆云袖的绣春刀斩断缠尸铁链,翡翠顶针群在爆裂的水花中拼出血书:
「盐船载忠骨,绣纹裹丹心。」
檐角最后一滴毒液坠地时,整座地宫的梁柱突然发出龟裂声。
沈知意拽着陆云袖疾退三步,四百九十口鎏金箱在她们身后轰然坍塌。
腐坏的官银间飞出整摞洒金笺,褪色的并蒂莲纹在晨光中渗出盐晶。
"这些合婚庚帖的针脚..."
陆云袖刀尖挑起半张残页,"是双面绣坊为诰命夫人特制的喜帕纹样。"
沈知意银簪刺入笺纸夹层,金线突然收缩成北斗状:"云娘在莲心绣了受贿官员的姓氏笔画。"
她突然扯过尚书蹀躞带,鎏金带钩在残页擦出血痕,"严大人当年续弦用的喜帕,怕也是双面绣坊的手笔?"
荷塘突然炸开十丈高的水柱,十二具冰棺自漩涡中心升起。
棺盖七星针眼喷射的毒盐在晨曦中折射,将尚书溃烂的面容切割成碎片光影。
陆云袖的绣春刀斩断缠棺铁链,翡翠顶针自尸群指间滚落。
她突然用刀鞘挑起枚顶针,针孔内壁的乱针绣纹正与母亲遗物上的刻痕重叠:"这些针脚间距..."
"是令堂独创的错金绣法。"
沈知意将顶针按在冰面,"但针眼比寻常顶针深三厘,该是男子持针力道所致。"
冰棺群突然震颤,二十支淬毒银针自尸首百会穴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