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妻子生得美貌,从前本就诸多人爱慕,也难怪沐淮安会生出这般心思,毕竟只是个正常男人。
想到这,谢知文松开了攥着沐淮安衣襟的手,压下心中怒火,“淮安,只要你断了这心思,我就当从未察觉过,你我之间还像从前。”
沐淮安喉结滚动,方才被衣领勒着的地方这会儿有些生疼。
既是十几年的生死之交,能不能把妻子让给我?
然而这话盘旋在心口许久,他也没说出口,只是问了一句:“若我断不了呢?”
他语气平淡,却像把尖刀刺进谢知文肺腑。
谢知文猛地将人掼在树上,双目猩红,拳头裹着疾风擦过沐淮安耳畔,重重砸在树干上,“难道你要为了个女人,毁掉你我之间十几年的情谊?”
“你于我而言比亲兄弟还亲,别让我失望。”
沐淮安竞唇边扯出一抹苦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如何。”
这十几年的情谊,终究是无可挽回。
听着这话,谢知文却以为沐淮安是准备断了这份心思,心里稍安。
他沉声道,“你该娶妻了,其实能过日子就行,别再那么挑了。”
沐淮安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没想娶妻,也只是想过日子,只是这个人,如今只能是虞清欢。
谢知文不知道沐淮安心里想的这些事,转身走人,手背上的树皮碎屑混着血珠滚落,他想起新婚夜,掀开盖头时,妻子那张含羞带怯的脸,还有那杯合卺酒,顿时坚定了不和离的心。
不管是谁,他都不可能让人把妻子从自己身边抢走。
若动这个心思,休怪他谢知文翻脸不认人!
...
谢知文走后,不远处传来冷笑声。
只见谢知礼走过来,手里把玩着虞清欢方才用过的药碗,“既然这么在意你们十几年的情谊,何不干脆断了心思,反正她人迟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