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离埜说得如何恐怖,常法师愈发紧张起来,前路虽然什么东西还没有出现,他却弓着身体,随时准备着应对。

离埜奇道:“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呢,难道百年过去了,它也化作白骨了?”

“你们不是被捉住了吗,怎么逃出来的。”

常法师更关心的是脱身之道,如果真遇上了,也好有所防备。

“是了……我们逃出来了。怎么说呢,都怪我那时候太虚弱,竟然没有细想,能有那种威力的女子,怎么会是普通女子。咳咳。”

“只是她说是皇室的人,我便只想着,她又是巫连族的人,又是皇亲贵戚,如果我登基,能不能说服那些顽固的老家伙,改一改祖制呢。”

“后来……咳咳,知道她是女帝了,我还是抱着一丝奢望。谁知道,他们……咳咳,骗我……假装同意,上了那帮老家伙的当了……黄姑娘,我真对不起你……我真傻……还以为当了国君,他们就都听我的了……”

常法师比他更用力“咳”了一声,“国君,说重点,你不是说黄姑娘被困在冰柱上了吗?她是怎么脱困的呀。”

听见离埜一说就无边无际去了,常法师用“黄姑娘的处境”指引他,只不过是要把他的记忆拉回来。

离埜恍神之后,终于想起来说正题:“对对,她本来是站在蓝色冰柱之上,那个人面蛇把我拎起来,发现我中了海湮族的秘毒,突然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这个病痨鬼也不是全无用处,我还没有试过用中这种毒的人来炼祭,我看你们俩牵扯颇深,或许能炼出难得的祭体,哈哈哈。’”

“他又说什么,海湮族的老小子们能想到拿鬼鲎混合海灵蛇的毒,一般人能只能解先发作的那一层,不管解了哪种毒之后,另一种才会发作,药性相抗,更让人生不如死。”

“难怪黄姑娘给我的药吃了也济事……我混混沉沉的,只感觉浑身有一些黏糊糊的细丝缠绕上来。”

“要不是我和黄姑娘心脉相连,听不到她传话过来,我早就是一具被吸干血肉的尸骨了,要是我成了尸骨,也许她就不会再被我祸害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