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多年挚交好友,陈牧想也没想反手握住那已经没有一根指甲的手掌,哽咽道:“钱兄放心,若你出了事,伯母我帮你养老送终,小妹我给她找个好人家”
“若有不妥,我养她一辈子”
“谁若敢欺负她们,我陈牧宰了谁”
“好好好,不枉你我相交一场”
钱幕借着陈牧肩头,踉跄的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突然目光看向陈牧身后一声惊呼:“咦,宗昌?”
陈牧闻言大骇,连忙扭身回望,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陈牧回望的一瞬间,钱幕一把抓起一件早就盯上的锥刑刑具,想也没想对着自己咽喉就刺了下去。
“噗”
“钱兄”
陈牧一声惨呼将人抱住,就见钱幕咽喉处鲜血混杂着气泡呼呼直冒,拇指大小的铁锥将整个咽喉都洞穿了。
“钱兄别怕,别怕”
“我救你”
“我能救你!”
陈牧慌乱的用袖口给钱幕擦血,另一只手就打算把铁锥拔出来。
身为医者他清楚,这伤致命在血液堵塞气管引起的窒息上,施救及时是有可能救过来的。
就在此时,一只血手拉住了他手腕
满身是血的钱幕冲着他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哀求之意。
陈牧的身子猛然僵住,近在咫尺的手掌终究还是没有拔出那要命的铁锥。
就这么看着钱幕,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钱幕这一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陈牧也惹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