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露提及娘家,难免想起爷爷姜长生以前对自己的教导。
为何从小对她释放善意各种倾心教导的爷爷,找她的时候竟然连赤水镇的范围都没扩散到。
甚至按照三叔说的,都没有去官府求援,家里钱其实不少的,给官府塞一点,赤水镇这地方自然也能被问到。
可是他没有,不但没有还立刻给自己弄了衣冠冢。
之后就决定继续栽培大姐的夫君,和二叔。
爷爷,你难道也是和家里其他人一样,对我没有真心吗?
姜露至今还记得爷爷曾经带自己把附近的山头走到底,告诉自己旧时的酿酒师傅甄选红缨子糯高粱为原料、冬小麦制酒曲,取用天然水源,还有那酱酒千百年来恪守的古法酿造技艺。
顺应天时、一口正宗纯粮酱酒浑然天成,后被城主看中提供资源,自此全家鸡犬升天,当年爷爷的爷爷还给这家人打过杂工,
那时候起便也希望家里能出一个酿酒天才,可之后就有爷爷的父亲酿了一款风味甜酒,让全家脱了奴籍而已。
再往后,姜露算一个改善了家族生活条件的普通人才,之外就再没有酿酒上更进一步的人了。
就算是为了家里的一份希望,爷爷放弃自己会放弃得这么快,是为何?
姜露苦恼,一时间斩不断这份教养之恩。
姜家。
偷偷摸摸找了好几次机会都没能拿到大曲的姜民富,也在苦恼。
小侄女要的三样东西。
大曲,酒液,荷包。
后两者还好说,他本来就是个闲散爱偷懒的形象,只要他妻子都不过问,自己随便找个机会挖一挖就瞧见那坛子了,抱回来藏着都没其他人看见。
拿荷包的时候稍微刺激一点,差点被自己的死对头二哥瞧见。
还是他将荷包塞入袖中,然后抬起袖子点拭眼部,装哭,才恶心到二哥,没继续问他在小侄女的旧屋做什么。
也是巧了,拿了荷包两日后,二哥的小孙女就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