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宁脸色铁青,抛下铁杆瞪了凌霄杰一眼:“起来!”
你小子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小主,
他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凌霄杰偷了火雷去轰杀手后,就一直没回梨园来,第一天先是找了家客栈和那姓苏的女孩住了一晚上,不管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反正都解释不清了。燕天宁倒没怎么上心,那小子爱招惹谁招惹谁去,只不过那女的是个孤儿,在外面端茶送水做点简单的工作,自己辛苦带大的徒弟没娶个名门回来可惜了。
但凌霄杰不止一天没回来,连着好几天也没进过梨园,差点叫他怀疑是不是出逃了,又听打探消息的说这小子和破晓在外面打了一架,还差点死了,想这几天来夜不归宿,气得燕天宁生劈了支羽箭,再不管那姓酥还是姓脆那女的了,说你小子要是回来,老子打得你一个月下不来床。
结果凌霄杰回来用了不过五句话就把他的怒火给塞住,就像想喷发又喷发不了的火山一样憋的难受。
“不知师叔大驾,未能远迎,还望恕罪。”燕天宁道。
“不不不,”侯圣骁摆摆手,“我要是来的不是时候,可以改日再来。”
“小侄正在教训弟子,听闻师叔似与弟子有些来往,不知……”燕天宁看了眼凌霄杰。
凌霄杰马上躲到侯圣骁身后,嚷嚷道:“大哥你最重义气了,你一定要救我呀。”
侯圣骁苦笑,想到刚刚燕天宁的狠劲,便打算保护凌霄杰,“确实是他所说。”
燕天宁的火是彻底熄了。
凌霄杰见危险解除,说了声“师父您的大恩大德弟子永生难忘改日磕头来报”就撒腿蹿出去,燕天宁干瞪眼半天,才把侯圣骁请进屋。
苏卿娟就在对面,她装着哑巴看着师徒闹剧捶着地面无声笑了半天,这时才悄悄跟凌霄杰跑开。
凌霄杰背着偌大的箱子,若是苏卿娟不探出头来瞧瞧外面,谁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个人。他的个子高,苏卿娟人小巧,蜷缩在箱子内,倒不显得怎么突兀。苏卿娟本要他穿上新衣服去见最后要见的人,他拒绝了,坚持穿上平时的练功服,衣上多破烂,又脏又旧,好歹把脸洗了个干净,才不那么像个乞丐。
秋幕转凉,阳光却依然灿烂,天一如既往的蓝。苏卿娟悄悄在箱子里露出脑袋,在阳光沐浴下理了理头发,双手扒在箱子沿上。凌霄杰找出两文钱,在街上买了个糖人,递给她吃。他不想产生颠簸,走的很慢。他走到桂树下假装看风景,身后的苏卿娟探出身子,折了支桂花插在箱子侧面,悄悄缩回去扣上盖子。凌霄杰笑了笑,买了串糖葫芦插在另一侧继续上路。
苏卿娟发觉凌霄杰步子的节奏变了,开始的慢是为求平稳,这时他每迈一步都像要经历深思熟虑,时不时还停一会。他感觉停了有一段时间了,凌霄杰敲了敲箱子说:“娟儿出来看看,挑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