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也站起身,缓步走到沈云岫面前:“你知道吗?我悬赏千金要你的人头。”

他绕着沈云岫走了一圈,像在欣赏一件战利品,“但今天见到你,我改主意了。”

他猛地转身,对沈万墨下令:“把他们关起来,好生招待,不得用刑!”

沈万墨震惊地抬头:“王爷!他们是奸细,应该...”

“你在教我做事?”阿那也的声音陡然转冷。

沈万墨立刻低头:“不敢。“

柳如静上前一步,声音柔媚:“王爷,这沈挽恙诡计多端,留着他...”

“如静,”阿那也捏住她的下巴,“你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莫非...旧情难忘?”

柳如静的脸色瞬间惨白:“妾身不敢,只是担心王爷安危。”

阿那也冷哼一声,松开手:“都退下吧。万墨,你留下。”

士兵押着沈云岫和许怀夕退出大帐。

临出门前,许怀夕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柳如静疾恨的目光。

他们被带到营地边缘的一处石砌牢房,手脚被铁链锁住,分别关在相邻的两个囚室里。

士兵离开后,许怀夕立刻摸索墙壁,发现石砖之间有细微的缝隙。

“云岫,”她压低声音,“你能听见吗?”

“能。”沈云岫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你受伤了吗?”

“没有。”许怀夕检查着牢房,“这墙上有刻痕...好像是字。”

她凑近观察那些浅浅的划痕,借着高处小窗透入的月光,勉强辨认出几个字:“坎...井...火...“

“坎儿井,火攻!”许怀夕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这坎儿井是大半年才出现在北疆的产物。

且用的是中原的文字,那曾经关押在这里的可能就是北疆的中原人。

可随即许怀夕又感觉一盆冷水浇到头上。

那人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嘘——”沈云岫突然警示,“有人来了。”

牢房外的通道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许怀夕迅速退回原位,假装虚弱地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