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雪山铸剑承遗志
西羌雪山的冰窟内,姜维握着诸葛亮的连弩图纸,指尖在“弩机改良十二法”的批注上反复摩挲。图纸边缘用朱砂画着北斗七星,每颗星旁都标着“汉”字,与他七星剑鞘上的纹路分毫不差。洞外传来羌族少年的呼号,他们正用雪山融水淬火,新铸的弩箭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箭簇处嵌着从定军山带回的蜀锦碎片。
“大将军,马岱将军的粮队到了。”阿莱娜的银饰叮当,手中捧着用牦牛毛裹着的密信,“随粮车运来的,还有丞相当年在褒斜道埋下的百具木牛流马。”
姜维抬头,看见洞壁上凿刻的“汉羌同心”石碑,剑痕犹新。三个月前他用七星剑刻下的字迹,已被羌族勇士们描成金色,碑前堆着新折的白羽毛——那是羌族敬献给诸葛亮的祭品。“去告诉老族长,”他将图纸递给身旁的羌族青年,“把弩箭的藤条扳机再缩短三分,这样在雪地里能快半息。”
雪山深处的冶炼场内,火星四溅。马岱的白发在火光中翻飞,正亲自调试改良的投石车:“伯约,这些木牛流马的机关轴,还是当年丞相用蜀地桐油浸泡过的,二十年不腐。”他指向车辕上的“汉”字浮雕,“每辆车都能藏十架连弩,够邓艾喝一壶了。”
姜维点头,忽然听见冰窟深处传来脆响——那是传国玉玺与雪山磁石共鸣的声音。阿莱娜从暗格取出玉玺,缺角处的“兴复”二字在火光中明明灭灭,仿佛诸葛亮的目光穿越时空:“陛下在洛阳传讯,说司马昭要在春分祭天,用蜀汉降臣的血染红九旒旗。”
“那就让他的祭旗,先染上我们的弩箭。”姜维的手指划过剑柄,那里还留着廖化临终时的血痕,“传令下去,天汉新军分三队:一队守雪山隘口,二队练连弩齐射,三队随我去祁山故道——那里,该让魏军尝尝丞相留下的八阵图了。”
第二折?洛阳夜雨藏杀机
洛阳城的春雨裹着寒气,阿莱娜贴着宫墙疾行,袖中密信被体温焐得发烫。信是姜维写的,用羌族秘药显形,字里行间全是“汉”字暗码:“春分祭天,必是司马昭篡魏之日,护好陛下,等我军号。”
“阿莱娜姐姐,黄皓的人在追我们!”小宫女小翠拽着她的袖口,腕间的银铃正是“锦帆营”的暗号。阿莱娜猛然转身,看见三道黑影从屋脊跃下,袖口绣着的“惊鸿”纹在雨夜中泛着幽蓝——正是许昌漏网的死士。
“护着陛下先走!”她的断水刀劈出,刀风卷着雨丝形成水幕。死士的袖箭擦过她的肩甲,却在触到羌族银饰时发出滋滋声——那是姜维用七星剑血浸泡过的护身符。忽然,城南传来三声鹰啸,锦帆营的快船已在洛水待命,船头的木牛流马纹在雨中若隐若现。
刘禅蜷缩在宫墙角落,手中紧攥着诸葛亮送的玉璜。他听见阿莱娜的刀兵相接声,想起五年前在成都,相父曾在御花园教他辨认连弩零件:“陛下,这弩机上的‘汉’字,是万千将士的心血。”此刻玉璜硌得掌心发疼,他忽然摸出袖中密诏——那是姜维冒死送来的,用蜀锦写着“汉祚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