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抬首。
无为道人一身道袍整齐,发由道冠所束,模样像是那么一回事,可他眼中的杂色过甚,完全覆盖了那股出尘。
杜明昭是不信他是心无杂念之人。
她径直问:“你给曹家喂的是符水,可是?”
无为道人捋着白胡,抬眼回道:“是又如何?”
“都喂符水了还不是巫。”杜明昭兀自冷笑,“你敢告诉乡亲们,你那符水是用何所制的吗?”
“我凭何要说?说出来好大告世人以好研磨我的符水?”
无为道人却回斥杜明昭:“无耻小儿,我看你心思恶毒,竟想套出我师门的秘方!”
杜明昭讥嘲道:“我对你那符水无半分兴趣,你不说无非是心虚罢了。”
“你!牙尖嘴利。”
无为道人气得甩袖,他扬声就和曹婶子说:“既然你们抚平村不欢迎小道,那小道这就离开,往后你等也不需再寻我来看诊了!”
曹婶子却拽住了无为道人,“道长,道长,您别走啊!我们几个还全要靠道长看诊呢。”
“哼,我看你们还是找抚平村的杜郎中吧!”
“道长!”
杜明昭懒得理睬无为道长和曹婶子的拉拉扯扯,她拔脚就回到何氏身边,打算与何氏回杜家,边还回头朝蒋里道:“村长,我丑话说在前头,村内若执意要引这位道长入村,日后乡亲们吃了符水身子哪里不适,我可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