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上的男人,依旧什么知觉都没有。
滴答滴答滴答。
温浅戳了戳沈苏御,问他什么时候醒,
“你怎么还不醒来啊。”
“……”
“你醒来吧,醒来继续气我。”
“……”
“我把你院子里的山茶给薅了,不好看。”
“……”
“我昨天又摔着了,腿都磕破了皮。”
“……”
“……”
“……”
沈苏御一句话都没回复过她,温浅觉得好离谱,以前明明她不让他哔哔,他都跟个孔雀似的跑到她面前来各种开屏。
嘟囔了一会儿,温浅拍拍脸,把眼圈里的酸涩都给拍回去,一个春天一个夏天加上一个秋天都过来了,
还在乎下一个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么。
她看着沈苏御头顶上的吊瓶似乎快到底,放下指甲刀,拿着手机起身准备去喊医生。沈苏御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半死不活的,张不开嘴,连口饭都得通过营养液吊入体内。
呸!
活该瘦了那么多!
看以后醒来,还怎么抱得动她!
“你信不信我吃胖了,吃成球,”
“累死你!”
“把你累死了,我就可以顺势去换下一个男人!”
“咯咯咯!”
……
温浅转了一个身,想着明天该给病房里换一束什么样的花,沈苏御的衣服是不是好换洗了,车祸后沈苏御的病号服就是温浅亲自洗的,尽管还是洗的一块白一块黄,但她坚持相信,沈苏御要是醒着,他得高兴上天!